凱西·凱勒(Kathy Keller)對今天聚集在一起緬懷提摩太·凱勒(Tim Keller)的約2000名來賓說:「你們可能已經注意到了,這不是一場普通的追思會。」她的意思是,這次聚會中很少關於凱勒的悼詞,也沒有她丈夫的視頻或照片。
她說:「這是因爲凱勒自己也是這樣爲別人舉行追思禮拜的。我們當然會緬懷死者,但隨後我們就應當立即聯繫到那個人現在所面對的上帝。」
爲凱勒所舉行的最後一場追思會也是如此。提摩太·凱勒不但創辦了紐約救贖主長老會(Redeemer Presbyterian Church),也是福音聯盟(The Gospel Coalition)的聯合創始人之一,他於今年 5 月 19 日因胰腺癌去世。享年 72 歲。
凱西在這場於聖帕特里克大教堂(St. Patrick's Cathedral)舉行的90分鐘追思聚會的中間向參會者致辭,這間教堂是紐約市最古老、規模最大的教堂之一。即便如此,仍有許多人因爲座位有限而無法進入現場,與會者包括演員麥克斯·麥克萊恩(Max McLean)、女演員帕特里夏·希頓(Patricia Heaton)、《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大衛·布魯克斯(David Brooks)、說唱歌手萊克雷(Lecrae)、歷史學家(也是最近才信主的人)莫莉·沃頓(Molly Worthen)以及福音聯盟(The Gospel Coalition)的另一位聯合創始人卡森(Don Carson)。還有近萬名世界各地的觀眾在線觀看了救贖主城市引力事工(Cit to City)提供的直播。
「提姆葬在了聖邁克爾公墓(St. Michael's Cemetery)……但那個地方很大,你很難找到他的墳墓,」凱西以一種輕鬆的方式開始,「但請不要嘗試去找,爲什麼我不希望你去找他的墳墓呢?想像電影裡的那些場景,比如《拯救大兵瑞恩》的結尾,有人站在逝者的墓碑前和逝者傾心吐意……提姆和我總是對那些場景感到不自在,因爲逝者並不在那裡。」
相反,「提姆已經和耶穌在一起了,他已經得到了醫治和愛,他更有活力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樂,」她說,保持著開始時的輕鬆態度。「提到墓碑,我想告訴你,我一直在思考墓碑該刻什麼經文……現在,讓我告訴你我最後選了什麼。」
她先讀了以賽亞書 25:6-9,然後澄清說:「這不是我要寫在墓碑上的,那會讓墓碑足足 20 英尺高。這只是我要刻的經文的背景。」
實際上,她看中的是以賽亞書26章 1、12和19節:「當那日,在猶大地,人必唱這歌……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爲我們成就的。……你的死人要復活,我的屍首要起來。睡在塵土裡的啊,要醒起歌唱!」
以賽亞說的是未來不再有死亡和眼淚的現實,而「提姆現在就生活在這樣的現實中,」她說。「我多麼渴望在場所有人都能如此相信他現在面對面敬拜的上帝,以便有一天我們都能坐在一起享用盛宴。」
隨後,她偏離了節目單28頁指定的程序,將麥克風遞給了她的兩個兒子,「喬納森,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的確有話要說。
喬納森說:「爸爸過去和現在都是一個很有恩賜的鼓勵者。各位朋友和家人,讓我們從對他生命的追思中得到鼓勵,即便是在悲傷的時候,他的生命證明了比我們在地球上所擁有的更偉大、更持久的那一位。」
他的兄弟戴維緊隨其後,他的禱告是整個儀式中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他在禱告過程中多次停頓以控制眼淚。
戴維說:「天父,我們對失去父親感到悲傷,但我們知道父親充滿了喜樂,這讓我們感到欣慰,」凱西和喬納森站在旁邊。「我們請求您在我們悲傷的時候與我們同在,提醒我們您在十字架上愛的犧牲和復活戰勝了死亡,這樣當您呼喚我們回家時,我們可以像他一樣喜樂地說:『我已經準備好見耶穌了。帶我回家吧。』」
追思聚會的其餘部分按照儀式順序進行,有《聖經》和路易斯(C. S. Lewis)的著作誦讀,凱勒生前選好的詩歌,以及老朋友山姆·奧伯利(Sam Allberry)的講道。
「我們所喜愛的那些提姆身上的品質,都是對基督品格的某種反映,都可以在基督裡找到。」奧伯利說。「提姆有很多不完美,但基督一直都是完美並且永存的。或者借用提姆更令人難忘的一句話,『耶穌才是真正、更好的提姆。』因此,欣賞和理解提姆的最好方式就是思想基督。」
「耶穌是世界上最有能力的那一位,祂卻來爲服事我們,並爲我們而死,」奧伯利說。
「提姆是一位非凡的僕人,因爲他願意讓耶穌服事他,」他說。「正是基督的服事讓他能夠如此出色地服事我們這麼多人。那麼,你願意讓耶穌服事你嗎?如果你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你願意讓耶穌在今天、今天下午、此時此刻就服事你嗎?」
奧伯利佈道的語氣讓人想起上一次福音派備受矚目的葬禮。2018 年,當葛培理(Billy Graham)去世時,他也指示家人和朋友向 2000 多名參加追悼會的人分享福音。
「提姆非常清楚,他希望追思會是傳講福音的,而不是講他的,」奧伯利這樣告訴福音聯盟。
同樣目的的主題也貫穿於詩歌中。
「我爲我的追思聚會選好了讚美詩,」凱勒在今年四月於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舉行的一場聚會上說,「還定好順序了。」節目單包含了他選好的詩歌,和他選這些歌的原因。
凱勒解釋說,「《永生神就是靈》((Immortal, invisible, God only wise,中譯見《生命聖詩》35首)講的是神的屬性,《奇異的愛》(Amazing Love, How Can It Be?,中譯見《生命聖詩》335首)則描述與神的個人關係,《穩固根基》(How Firm a Foundation,中譯見《生命詩歌》283首)則教導要透過神的話語與神相交,《倚靠永活主》(Jesus Lives, and So Shall I,中譯見《生命聖詩》138首)爲人們帶來了死後生命的盼望,而最後的《眾聖歌》(For All the Saints, Who from their Labor Rest,中譯見《世紀頌讚》421首)則提醒我們,所有聖徒終將聚集在一起。」
凱勒的這場追思禮拜也充滿了聖經,除了開場白和致辭中的經文外,來自四個救贖主長老會分堂的負責人還誦讀了《約翰福音》14章、《哥林多前書》15章、《哥林多後書》4章、《羅馬書》8章和《馬可福音》10章中的經文。每一段都指向了即將到來的復活。
凱勒的第二個兒子,牧師邁克爾·凱勒(Michael Keller)最後說:「我們悲傷,但我們帶著希望悲傷。」他引用了節目單中 D. L. 穆迪的一句話:「有一天你們會在報紙上讀到,東諾斯菲爾德的 D. L. 穆迪去世了。你們一個字也不要相信!到那時,我將比現在更有活力;我將升得更高。」
邁克爾說:「將來的世界更光明、更美好、更真實。我們將在新世界裡再次見到他,那裡將永遠充滿歡樂、恩典、愛和光明。讓這一切來安慰你,讓這一切來支撐你,無論現在還是永遠。」
譯:DeepL;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All About Jesus: Tim Keller's Memorial Serv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