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7月4日,一群英國福音派人士齊聚倫敦,緬懷提摩太·凱勒的生平和事工。
救贖主城市引力協會(Redeemer City to City)的「倫敦項目」(The London Project)在梅菲爾(Mayfair)舉辦了「提摩太·凱勒感恩紀念晚會」("Tim Keller Appreciation Evening")。晚會開始時,倫敦的多位福音派領袖分享了凱勒對他們生命和事工影響的見證。晚會的主要內容是科林·漢森(Collin Hansen)最近出版的關於凱勒的新書在英國的首發式。倫敦基督信仰傳承(Christian Heritage London)負責人本·維爾戈(Ben Virgo)採訪了漢森。
漢森的著作探討了凱勒生活和工作背後對他有塑造性影響力的人物,其中包括許多著名的英國福音派人士。但令人震驚的是,凱勒生前和死後,他的牧師影響力又反向穿越了大西洋。
儘管本世紀中期英國福音派的許多活動充斥著美國福音派的生活,但凱勒卻特別深受英國福音派的影響。英國福音派爲凱勒提供了一個榜樣,使他能夠在正統、博學、熱情、敬虔和文化敏感性等面向上取得平衡。
他的講道和作品經常提及巴刻(J. I. Packer)、鐘馬田(Martyn Lloyd-Jones)和路易斯(C. S. Lewis)。聖海倫教堂(St. Helen's Bishopsgate)的迪克·盧卡斯(Dick Lucas)和朗厄姆廣場諸聖堂(All Souls Langham Place)的約翰·斯托得(John Stott)向凱勒展示了忠於基督教正統信仰、深愔歷史神學,又富有成效的城市中心事工模式。同時,約翰·牛頓(John Newton)爲凱勒提供了教牧輔導的基礎榜樣。
但是,我很想知道凱勒又是如何造就了英國福音派——這個讓他受益如此之多的群體。因此,作爲一個住在倫敦的美國人,我聯繫了一些牧師同行,想更多地了解凱勒對他們的影響和意義。下面是我所了解到的凱勒影響英國福音派的五種方式。
凱勒在劍橋大學的講道「諸神的面具」(Counterfeit Gods)是直指人心傳講福音的典範。凱勒事工的一個顯著特點是他通過傳講福音來解決文化中的偶像。正如特雷弗·阿徹(Trevor Archer)所指出的,「凱勒影響並激勵了兩代英國傳道人,他以身作則,通過重新捕捉和闡釋聖經中關於罪的根源是偶像崇拜這一主題,以一種溫暖、有穿透力的方式與當代文化互動。」
馬特·富勒(Matt Fuller)認識到凱勒的佈道很能說服聽眾,他爲向持懷疑態度的一代人講道提供了很好的榜樣。富勒說:「在倫敦這樣一個世界級城市中心,凱勒超前地意識到,宣講真理不但對神忠心,而且對人也很重要。但鑑於基督徒和非基督徒都在懷疑主義的水域中游泳,因此也有必要『說服』人們相信真理。」
大多數基督徒——無論是在美國還是歐洲——都掙扎於如何將福音的大能應用於文化偶像,特別在與別人談論自己的信仰上有困難。凱勒的做法是駕馭這種複雜性的寶貴指南。值得慶幸的是,我們有資源可以幫助我們以他爲榜樣。我尤其發現凱勒的洞見在他的《文化講道學》(Preaching)一書中有很豐富的彙集,在今天仍有很強的現實意義。
雖然話語事工是福音派事工的核心,但它並不是全部。凱勒給英國福音派帶來了事工的整合神學異象,從而帶來了信任和合作。安迪·梅森(Andy Mason)說:「凱勒讓你覺得有可能再次向後基督教時代的世俗城市傳福音。他給了我們盼望,讓我們相信福音與倫敦人的心靈相通,而且確實具有強大的變革力量。」
凱勒堅持合作開展城市福音運動,這是他神學願景的一個標誌。尼爾·鮑威爾(Neil Powell)解釋說:「在這一深刻信念的激勵下,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都認識到了跨宗派福音合作的力量。這是對現狀的徹底改變,對許多人來說,是一股新鮮空氣。」
人們向城市遷移的速度比向教會遷移更快。凱勒以上帝的愛和憐憫爲根基,爲城市事工和福音合作樹立了榜樣。
從凱勒的生活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不僅認爲自己欠了英國福音派牧師和神學家的債,而且喜歡他們的文化和土地。詹姆斯·埃格林頓(James Eglinton)是希望在凱勒已經建立的良好基礎上繼續前行的領袖之一,他就凱勒對英國領袖的影響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很難想像還有哪位基督教領袖的作品在當今英國福音派中具有如此廣泛的影響力。凱勒不是英國人,也從未在這裡生活或學習過,這使得他的影響更加顯著。」
凱勒在紐約的事工幫助他適應了不同的人群和文化。這種文化敏感性無疑增強了他對英國人的吸引力。埃格林頓總結道:「他知道如何理解自己的文化,並利用這一點與英國基督徒建立了令人信服的聯繫。」
文化護教學關注的是幫助非信徒在完全理解福音的全部內容之前,就希望福音是真實的。凱勒強調了這一方法,他把重點放在了恩典上,不只是把恩典作爲一個理論或命題概念,而是把它作爲一個深具影響力的、活生生的現實,是美好的東西。
梅森這樣描述凱勒的進路:「他向我們展示了恩典如何應用於一系列個人和教牧處境,以及這又如何改變了我們對上帝、我們自己和其他人的看法。我們爲此深深地感謝他。」
富勒進一步追溯了上帝恩典的影響:「凱勒以其親切的語氣作出了有益的矯正。對英國福音派來說,他們常常覺得自己是受困的少數派,是擋住自由派的中流砥柱,而凱勒很好地向他們展示了如何堅持聖經中的認信,同時又帶著慷慨和恩典。」
凱勒幫助英國人看到,改革宗神學所強調的討神喜悅如何影響了一個傳道人的所有生活和事工。
雖然有很多因素影響著英國各地的教會植堂,但凱勒無疑是影響力之一。鮑威爾說:「凱勒對城市植堂的委身激發了各方面的思考。他在紐約的工作已成爲英國城市事工的藍圖,指導並鼓勵著無數人開始他們自己雄心勃勃的努力。」鮑威爾繼續說:「他的異象所產生的影響遠遠超出了紐約這個地理範圍,滲透到英國城市事工的根本結構中。」
凱勒的影響體現在英國主要的植堂機構中,這包括了「共同使命」(Co-Mission)、「新前沿」(New Frontiers)和FIEC。
在《二十一世紀教會成長學》(Center Church)一書中,凱勒解釋了講道的目標:讓真理比以前更真實地進入聽眾的心靈。凱勒引用鐘馬田的話說:「講道的首要目標……。當時的印象是最重要的,甚至比你後來能記住什麼更重要。」
我相信凱勒的生活和事工正是這一目標的縮影。凱勒畢生專注於耶穌基督,他不僅傳達真理,還讓人們喜悅地接受和讚美真理。因此,他給他所接觸到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包括大西洋彼岸的許多人。
譯:DeepL;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5 Ways Keller Influenced British Evangelica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