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与工作
學生可以用人工智能寫作業嗎?
2023-04-03
—— Jeremy Pierre

本學期早些時候,我在推特上說:「歷史性聲明:在2023年春季學期的這個開學日,我第一次不得不告訴學生,在寫任何作業時不得使用人工智能。這感覺就像某部科幻電影裡才有的畫面。」

我是在開玩笑,是在試圖對害怕不熟悉現象這一傾向進行俏皮的自我認識,我說的「不熟悉現象」就是指人工智能技術,以及「Kindles將殺死實體書」之類的事情。但我也是認真的,人類有濫用工具的傾向——尤其是閃亮的新工具,而且很多時候都不知道事情是如何被搞砸的。

學生可以在撰寫學術作業的過程中使用人工智能嗎?我服務的機構已經組建了一個工作小組,以區分合規和違規的人工智能應用場景。同時,我也想在本文中提出我自己最初的看法:使用人工智能進行前期研究是可以的,使用人工智能寫作業(論文)則是錯誤的。

我是這樣得出我的結論的:教育的目的是培養學生具有該領域需要且必要的思想能力和表現能力,基督教教育認爲這是使人們在上帝所創造和言說中認識神的一種方式(箴1:1-7)。

因此,我想讓我的學生問自己的問題是建立在這一目的之上的:我對人工智能的使用如何實現或違背了教育的目的,即培養我作爲神所造世界中思考者和勞作者的個人能力

寫作是塑造性生產

雖然不同領域的思考和勞作會有所不同,但教育的核心是擴大個人完成這些任務的能力。這是在學生裡面發生的一種變化,而教育的目的就是要實現這種變化。

這就需要兩種不完全一樣但彼此相關的操練:研究和寫作。研究包括收集和組織信息,然後對其進行反思,直到你獲得知識和理解這些知識。寫作則是磨練對這一理解的表達,讓別人接受和批評、評價。通過精確表達一個想法的艱苦過程,我們得以精確了解這個想法。

使用人工智能來使這個過程更容易,這一想法可能很誘人,但該技術能夠實現的目標很有限。人工智能可以幫助收集信息,並在某種程度上組織信息。但人工智能無法引發我們稱之爲建立理解的個人內部變化。

如果我們依靠人工智能來製作模仿自己理解力的書面材料,我們就會破壞教育的根本目的:培養思考者和行動者。外包文字工作就是外包自己的思想勞作。像人類的每一種能力一樣,理解和表達這種理解的能力是通過努力刻苦而獲得的。我們思想的形成過程要求我們爲了解某事或某物而付出努力,無論從神經學和屬靈上來看都是如此。

輸入與輸出的任務

像人工智能這樣的工具適合於「輸入」性任務——收集並在某種程度上組織信息。人工智能不適合用於「輸出性」任務:產生證明學生理解力的作品。它可以從資源中提取想法,使學生熟悉關於他所研究主題的現有對話,甚至可能建議一個處理這一主題的組織方案。但它不應該被用來產生學生作爲對話參與者的證據。

即使是輸入性任務,我們也需要牢記工具的侷限性。像人類創造的一切一樣,人工智能既不客觀也不全能。它產生的結果將和它的語料一樣片面,而將這些概念聯繫在一起將受到它編程的算法限制。人工智能沒有能力達成對自身的理解,更不用說產生按照上帝的形像製造的人和人的思想,因此也不能塑造靈魂。

也許我們應該以類似於布爾搜索器或卡片目錄等其他信息工具的方式思考人工智能。只要用戶知道工具的侷限性,從而知道它能和不能達成的具體目的,他們就能對其使用做出合理的判斷。

因此,當一個學生問自己我之前提出的問題時,一個好的回答是:我正在查詢人工智能,作爲研究一個主題的前期步驟,但我並不依賴它來寫任何我聲稱是我自己的東西,更別說得出我認爲是我自己理解的結論。


譯:DeepL;校:SMH。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Should Students Use AI for Writing Assignments?

Jeremy Pierre(傑里米·皮埃爾)在美南浸信會神學院擔任聖經輔導副教授,還在克里夫頓浸信會教會服事。他與別人合著了《牧者的輔導事工》(The Pastor and Counseling)一書。他和妻子撒拉養育了五個孩子,現居肯塔基州路易維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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