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 年,15 歲的瑪麗·瓊斯(Mary Jones)步行約 25 英里去購買一本她母語譯本的聖經。這位威爾士紡織工的女兒和她爲獲得一本用自己的語言寫成的上帝話語而長途跋涉的故事激勵了英國聖經公會的成立,該公會一直在世界各地翻譯和分發聖經。忠心的行動——無論多麼微小——都能推動全球運動。
威爾士基督教對教會歷史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不僅僅是通過一個渴求聖經的青少年長途跋涉。《威爾士基督教史》(A History of Christianity in Wales)是第一本以英文出版的威爾士基督教歷史著作,將威爾士基督教的歷史故事與當代讀者聯繫在一起。這本引人入勝的書不僅適合歷史學家,也適合任何希望看到上帝如何在威爾士人身上並通過威爾士人做工而受鼓勵的人。
我就這本書採訪了其中一位作者。大衛·塞里·瓊斯(David Ceri Jones)是威爾士阿伯里斯特威斯大學(Aberystwyth University)早期現代史的研究者,他重點介紹了威爾士基督教的一些輪廓。
美國亞馬遜網站對本書介紹如下:
《威爾士基督教史》
大衛·塞里·瓊斯(David Ceri Jones)、巴里·劉易斯(Barry Lewis)、瑪德琳·格雷(Madeleine Gray)、D. 鄧希爾·摩根(D. Densil Morgan) 合著
在過去的兩千多年裡,天主教、新教和不從國教者在威爾士歷史以及威爾士身份的定義和塑造中發揮了巨大作用。然而,對於當代威爾士的許多人來說,基督教在他們國家的發展故事仍然鮮爲人知。這是第一部單卷本威爾士基督教史,講述了威爾士基督教從羅馬治下的不列顛起源至今的歷史。
威爾士大學出版社。384 頁。
威爾士基督教過去的獨特故事在威爾士境外鮮爲人知,有時甚至在當代威爾士境內也是如此。許多人都認識鐘馬田(Martyn Lloyd-Jones),但可能很難說出另一位傑出的威爾士基督徒。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威爾士的歷史常常被其更大的鄰國英格蘭的基督教歷史所掩蓋。威爾士是一個突入愛爾蘭海的小國,人口略多於 300 萬。它是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組成成員之一,在歷史上的大部分時間裡,威爾士的大多數公民使用的語言與不列顛群島其他地方的居民都有所不同。
威爾士的基督教歷史成了一個絕好的案例研究,可以幫助基督徒了解使威爾士大部分地區被福音化,但後來福音信仰又急劇衰落的文化潮流。
在威爾士歷史的大部分時間裡,絕大多數威爾士人都講威爾士語,而且只講威爾士語。
18 世紀首次嘗試教威爾士人閱讀時,英國聖公會牧師格里菲斯·瓊斯(Griffith Jones)的「巡迴學校」教人們用威爾士語閱讀。這主要不是出於對威爾士語的熱愛,而是爲了讓瓊斯本人和其他福音派神職人員能夠更有效地向人們傳播福音,並讓他們掌握自己閱讀聖經的技能。
威爾士的語言構成在 19 世紀末 20 世紀初發生了決定性的變化,當時重工業的發展——尤其是煤炭開採——使大量不講威爾士語的人湧入威爾士。有些人認爲威爾士語的衰落與 20 世紀不從國教各宗派的衰落同步進行。這種說法可能過於簡單化了基督教衰落的原因,當然,這些原因並非威爾士獨有。
根據最新的人口普查數據,如今只有不到 18% 的威爾士人講威爾士語。
因此,威爾士是一個雙語國家,福音事工往往反映了這一點。在威爾士的一些地區,最近成立了一些威爾士語福音教會,而在該國的其他地區,福音傳道人則試圖以敏銳的方式將福音帶給講兩種語言的人。
這有時會造成緊張局勢,而語言上的鴻溝可能尤爲明顯,並成爲在地方教會中成了福音派合一的障礙。可悲的是,對於今天的大多數威爾士福音派基督徒來說,威爾士基督教傳統中的許多豐富內容都是用威爾士語寫成的,因此已經淡出了他們的視線。
其後果是,由於來自更廣泛福音運動的影響對威爾士福音派的注意力產生了更大的牽引力,獨特的威爾士屬靈傳統正面臨失傳的危險。
卡馬森郡(Carmarthenshire)蘭德惹(Llanddowror)教區牧師格里菲斯·瓊斯開創的學校使威爾士人成爲整個歐洲識字比例最高的民族之一。
從 17 世紀 30 年代到 17 世紀 60 年代,將近 30 萬名男子、婦女和兒童學會了閱讀——主要是威爾士語。而當時的人口不過 45 萬。
1735 年及其後,循道會宣教士豪威爾·哈里斯(Howell Harris)和丹尼爾·羅蘭德(Daniel Rowland)開始在當地佈道,這和識字率之間有著直接的聯繫。一位歷史學家寫道,威爾士的新教改革實際上是在這個時候才開始的。這種說法可能有些言過其實,但也有一定道理。
1588 年,聖經被翻譯成威爾士語,到循道會建立的時候,威爾士人用自己的語言閱讀聖經已經有近兩個世紀的時間了。儘管如此,直到福音奮興運動將佈道和歌曲帶入更廣泛的文化中,新教才真正成爲一場大眾運動。當威廉姆斯·威廉斯·潘蒂塞林(Williams Pantycelyn)的讚美詩出版後,民眾當中的福音信仰與使用威爾士語言表達新生體驗的激動人心之間發生了緊密的融合。
從 1762 年到 1905 年,威爾士幾乎沒有一年不出現復興運動。這些復興造就了一種既博學又平民的屬靈文化,並通過多樣化的期刊媒體和以威爾士語出版的具有精深改革宗神學見解的作品,支持了高水平的神學討論。這些復興活動幫助威爾士轉變成了一個以不從國教者爲主的基督徒國家。
摩根(D. Densil Morgan)的兩卷本威爾士神學史 Theologia Cambrensis: Protestant Religion and Theology in Wales 對我們理解威爾士的神學傳統會很有幫助。
丹尼爾·羅蘭德(Daniel Rowland)是帶領了 18 世紀威爾士福音大復興的循道會三柱石之一。作爲一名聖公會牧師,他的事工主要集中在威爾士西南部,尤其是他自己所在的蘭吉託(Llangeitho)教區。
然而,我們對羅蘭德的了解充其量只是皮毛。艾菲恩·埃文斯(Eifion Evans)的傳記是對他生平最好的描述,但這主要是根據羅蘭德本人留下的資料以外的其他資料拼湊而成的。除了少量佈道記錄之外,羅蘭德的著作已全部失傳。
因此,我們對他的了解主要來自於他在復興運動中的同事豪威爾·哈里斯(Howell Harris)的著作。哈里斯寫了數千封書信,並記錄了非常詳細的私人日記——長達近 250 卷(全部存於位於阿伯里斯特威斯的威爾士國家圖書館內)。
羅蘭德的聲譽源於他作爲佈道家的受歡迎程度,他經常吸引數以萬計的會眾來到蘭吉託,尤其是在露天聖餐儀式上。1762 年,以蘭吉託爲中心,由威廉·威廉斯·潘蒂塞林(Williams Williams Pantycelyn)創作的一卷新讚美詩引發了一場新的復興運動,推動了循道會的長足發展。這也促使循道會最終於 1811 年脫離英國國教,儘管這已經是羅蘭德去世很久以後的事了。
但羅蘭德只是威爾士基督教歷史上眾多名字中的一個,還有許多名字值得更多的人了解。
聖經翻譯家威廉·摩根(William Morgan)爲威爾士語所做的貢獻就如同威廉·丁道爾(William Tyndale)爲英語所做的貢獻一樣。平信徒哈里斯(Harris)在威爾士南部建立了數百個小型細胞小組,這些小組被證明是加爾文派循道會的基石。巴拉(Bara)的托馬斯·查爾斯(Thomas Charles)於 1804 年成立了英國外方聖經協會(British and Foreign Bible Society),而劉易斯·愛德華茲(Lewis Edwards)則將威爾士的加爾文派循道會牢牢扎根於改革宗長老會,尤其是蘇格蘭長老會的土壤中。在這本關於威爾士基督教的新書中,介紹了所有這些人物,以及其他更多人物。
鐘馬田曾經聲稱,18 世紀威爾士的加爾文派循道會效法了第一世紀的使徒信仰和教會模式,這個說法很有道理!
如果他說的沒錯,那麼福音派世界可以從威爾士豐富的基督教傳統中學到很多東西。我希望這本書能向福音派讀者介紹一個迄今所知甚少的基督教信仰歷史。我希望它能吊起讀者的胃口,讓他們進一步探索這趟威爾士及其基督教歷史中記錄的人和事。
譯:DeepL;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Welsh Christianity's Surprising Rise and Dec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