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答案是肯定的：「牧者確實有可能因失去喜樂而不再適任。很多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以下是四個理由：

1. 牧者蒙召要以喜樂牧養（來 13:17）。所以，「一個長期失去喜樂的牧者，對會眾沒有益處，也沒有幫助」，這樣的人應當暫時退下，甚至完全卸下牧職。
2. 牧者蒙召要引導他人進入喜樂之中（林後 1:24；腓 1:25）。「這是保羅作爲使徒的使命——尋求使他人喜樂增長。我認爲這也是每位牧者、每位長老的呼召：爲著神子民的喜樂而努力。如果他自己無法因主而喜樂，以致妨礙了這項使命，那他也許終將無法繼續承擔這份呼召。」
3. 牧者應在苦難中成爲喜樂的榜樣（羅 5:3–5）。但「若我們在自己的苦難中都不能喜樂，又怎能幫助弟兄姊妹順服聖經的教導呢？」
4. 牧者應活出喜樂的湧流，即便身處苦難之中（林後 8:1–2）。「若一位長老希望他的會眾在患難、貧乏中仍能以滿溢的喜樂愛人，他自己就必須能夠活出這樣的榜樣。」

因此，對於失去喜樂的牧者來說，需要思考以下五個問題：

第一，這是一時的遲鈍，還是內心的苦毒？

要分辨「暫時的屬靈沉悶與日漸滋長的內心苦毒之間的區別。這兩種情況都可能奪去喜樂，但二者大相徑庭。」一個失去喜樂、內心破碎、深感無助的牧者，會「真切地向神呼求憐憫」，而他的會眾也會「深深感同身受、由衷共鳴」。他的破碎，反而可能造就他人。但「若一個牧者是出於憤怒和苦毒而沉淪在喜樂的流失中」，那他將無法帶給任何人屬靈益處。

第二，你尋求過幫助嗎？

隱藏的罪會扼殺喜樂。請向同工長老敞開，詢問他們是否注意到你生命中存在令人擔憂的罪性模式。

第三，你還能忠實地傳講嗎？

講道需要與經文產生共鳴的恰當情感。你還能帶著情感的真實來傳講嗎？「我在幾十年的講道中發現——即使我個人生活中正充滿憂傷與心碎，而主日仍需講道——神的話語在那一刻真的在我裡面激發出真實而真誠的情感。」

第四，你仍然愛你的教會嗎？

「你是否仍然對你的會眾懷有那種甜蜜的情感？他們能感受到你的愛嗎？」

第五，你需要休息，還是辭職？

「那種黑暗感、沉重感、無力感、失去喜樂的掙扎，已持續多久了？這是非常關鍵的問題。」你可以考慮休假，並將辭職視爲「最後的選擇」——特別是在這件事會對教會造成重大擾動的情況下。[1]

抑鬱是一項殺傷服事的隱患。正因爲約翰牧師自認「容易沮喪和低落」，他堅持規律運動，用鍛鍊來「錘鍊」自己的身體，從而減少抑鬱發作的頻率。「我知道，抑鬱會損害我的服事、我的婚姻，也會影響我爲人父的角色。所以，爲了神國使命的緣故，我要去健身房了。」[2] 

尤其是當週一早晨的「情緒低潮」來臨時，「無論哪種運動適合你，就用它來錘鍊你的身體。不要變成『沙發土豆』（Couch potato，美式俚語，指整日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缺乏運動的人——譯註），這會很致命。神創造肌肉是爲了勞作，創造心臟是爲了承載勞作。祂創造大腦，爲讓它在劇烈運動時能自然分泌抗抑鬱物質。別放任自己，也不要憐惜自己。買一輛自行車，在週一早晨拼命騎二十英里，或者去跑步、游泳、舉重，在你的花園裡挖土……」。努力鍛鍊，「你會驚訝地發現，身體和靈魂之間的關聯，竟如此緊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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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改編自發表於 2018 年 10 月 10 日的「派博牧師答疑」第 1261 問： 「Does Depression Disqualify a Pastor?」

[2] 改編自發表於 2013 年 1 月 25 日的「派博牧師答疑」第 12 問：「Exercising the Body (for the Sake of the Soul).」

[3] 改編自發表於 2014 年 9 月 15 日的「派博牧師答疑」第 429 問：「Handling Post-Sermon Blues.」

譯：CP/SG；校：JFX。原文刊載於《派博牧師答疑》（Ask Pastor John）一書英文版 408-409 頁：「At what point is the joyless pastor disqualified from minist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