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讀者,你們當中可能有些人是永遠保持樂觀的人,但如果你還不是,我希望你在讀完這篇文章之後會成爲那樣的人。至於我,我更喜歡被人稱爲「現實主義者」。因爲,第一,實際上沒有人願意成爲一個悲觀主義者。其次,就我自己而言,我的確對世界和自己的看法越來越積極——或者,如果允許我的話——樂觀了。
我裡頭的現實主義傾向會認爲,我對世界有一個全面的把握,它傾向於把現實解釋爲既不好也不壞,它就是那個樣子。但是,如果我們對自己誠實的話,可能得承認現實很少是好的,令人不快的現實不斷重複。更多的時候,對更多的人來說,現實感覺就像被人在小腿上踢了一腳,這意味著我們這些現實主義者中大多數最終會向悲觀主義傾斜。
這種憤世嫉俗的傾向可能會加劇,特別是在每年快要結束的這個時候。我們看到日曆換了一本,然而我們的生活故事又在破舊地重演。
這種故事並不是人們在網上看到的故事,也不是我們在工作場所構建的人設,不是我們在談話中勾勒出的美麗畫面。它是我們希望沒有人能從我們的臉上讀到的隱藏敘述,但同時又祕密地希望有人能關心我們到一個地步——揭開它。
這故事寫在成績單上,寫在簡歷上,寫在處方上,或者寫在資產負債表上。它包括了慢性疼痛和復發的癌症,它包括了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郵箱和空蕩蕩的心,它包括了不聽話的孩子和分離的戀人之類的古老故事,它包括了說錯的話、帶來破壞的人際關係,它包括了一份沒有前途的工作,它包括了一個垂死的朋友,它還包括了重複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試探誘惑和無法掙脫的罪。
當我們想要對自己誠實時,當我們真正停下來清點我們的生活時,我們可能會努力從我們自己的故事中擠出最後一點盼望。但是,盼望是這裡的最佳(和樂觀的)詞彙。因爲如果你失去了盼望,你肯定比一個悲觀主義者更糟糕;而如果你還有希望,你的狀態要比那些日常生活中閃亮的樂觀主義者好得多。你不只是「相信」事情會變好,相反,你對事情變好有著充足的信心。
你有這種信心嗎?如果你有,它將不可避免地影響你在面對不變的、似乎是無止境的失敗和挫折時的態度。然而,即使我們擁有這樣的盼望,我們仍然會想,爲什麼上帝不現在把我們從困境中解救出來呢?爲什麼上帝不在我們呼求時就回應我們的禱告呢?
也許答案是缺乏信心……可能的確如此。但這樣的答案在許多情況下,幾乎肯定會把我們引向更大的個人焦慮,因爲我們不希望自己是一個缺乏信心之人。因此,最好考慮這樣一個事實,即神所揀選的僕人經常經歷低谷和失敗,他們經常面對上帝緩慢的回應或是沒有拯救的現狀。(當然,我們可能不願意聽到這樣的建議,但這是現實主義者的說法)。
事實上,你不必讀很多詩篇,就能發現兩個有趣的(對詩人來說,是令人沮喪的)現實。首先,痛苦總是會自我複製;其次,上帝的拯救往往姍姍來遲。
大衛一次又一次地面臨同樣類型的麻煩。他需要反覆從他的敵人手中獲救——無論那敵人是掃羅、押沙龍、非利士人還是其他什麼人。而那些敵人堅持攻擊他、在叛亂中興風作浪,他們的威脅持續不斷,以至於大衛對上帝的迫切問題是:主啊,還要多久?
在人生痛苦的某個時刻,我們每個人都會受到誘惑向不斷重複的苦難舉手投降。我們可能會暗自嘀咕或對著夜空大喊:「事情永遠不會改變!」
在這樣的痛苦情緒的洪流中,基督徒的回答是:「在這個世界裡,它們的確可能不會改變。」
作爲美國的基督徒,這聽起來可能令人難以置信,他們生活和呼吸著一種文化樂觀主義,做著偉大的夢想,把自己的這片土地說成是一個充滿機會的地方,並投資於追求幸福的權利。但是世界其他地方的基督徒可能沒有同樣的樂觀態度。
我最近聽到了蘇丹牧師的見證,他們每天都在貧窮和逼迫下受苦。他們受到了各種聖經詩篇的鼓勵,也許並不奇怪,他們甚至被咒詛詩所吸引。但是他們並沒有因此想要論斷或審判自己的敵人,相反,他們受到啓發加入了那個簡單而古老的信仰禱告:「主啊,還要多久?」
毫無疑問,這樣的禱告向神提出了拯救的請求,它也認識到了持續和循環的苦難這一現實。但這個「還要多久」也是一個在復活之前都不會有完整答案的問題。有時,甚至很多時候,大衛在他的一生中經歷了許多解救,但他的詩篇往往以超越今生的期待作爲結束,期待那末後更大的救恩。
這就是彼得寫給受苦教會的鮮活盼望,這是一個在悲痛和考驗中歡欣鼓舞的盼望。這不是一個閃亮而單薄的盼望,而是一個清醒而深刻的盼望,它定睛在耶穌基督最終顯現時來到我們身邊的恩典上。
在(可能)一成不變的新一年開始時,我們需要的是對終末的、對新天新地的盼望。在我們的罪惡和苦難中、當煩惱重演時、當上帝推遲實現時……因爲這種盼望是超越這個終將過去之世界的現實,是一種永恆的樂觀主義。
譯:DeepL;校:JFX。原文刊載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Hope for a New Year of the Same 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