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一個心跳,」做超聲波檢查的醫生微笑著對我說,接著他又說:「我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心跳。」
「爲什麼我的寶寶有兩個心跳?」我不由得提高了嗓音,這讓我有些緊張,因爲幾週前我又經歷了一次流產,我擔心會像兩年前一樣——失去孩子。
但是這一次,我們在那個充滿了顆粒的屏幕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不是一個孩子正在我體內生長,而是兩個!我們多年來一直在爲能擁有另一個生命、一個有強勁心跳的生命禱告,最終神回應了我們——祂賜給我們一對雙胞胎。
然而僅僅過了5個月,我就得準備在預產期前8週提前見到他們了。那位與我們共同慶祝發現他們心跳的醫生也來爲我們禱告。當他來重症病房坐在我床邊的時候,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這不是我們所希望發生的。我希望他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準備,但是現在時候到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手術前與我們一起禱告,也不是最後一次。他陪伴我們走過了許多懷孕時期的考驗:失去,感到恐懼和經歷喜悅。我第一次流產的時候是在另一個州的診所,遇到的是一個不信主的醫生,所以這次我們得到了從未經歷過的禮物:一位不僅與我們一起禱告,還願意在我們的家庭中投資生命的醫生。
在生下雙胞胎後的第二年,我又一次流產了,那時他又來與我們一起禱告,並向我們保證我們所失去的這個生命是有價值的,即使我們從沒看到他跳動的心臟。
事實證明,我的醫生並不是他醫療團隊中唯一一位以基督爲中心的臨床醫生。
除非被迫,大多數人都不喜歡去看醫生。因爲這會有創傷、會花掉一整天的時間,還很花錢。最重要的是,通常你是因爲身體出現問題才會去,這只會更令人沮喪。
去見一位婦產科醫生會更糟糕。如果因爲一些日常病痛去見全科醫生都會令你緊張的話,那去見一位處理更加私密問題的醫生將會更加痛苦。
我們會在人生的不同階段因爲不同的原因去看婦產科醫生,從人生高峰中的最高點(懷孕和分娩)到低谷中的最低點(癌症,流產和更年期),或處於中間平凡階段(只是每年的婦科檢查)。這就是爲什麼對於許多女人來說,找到一個好的婦產科醫生是一個極大的恩賜。
在我的城市,我不是唯一一個將「房角石婦科診所」視爲珍貴禮物的人。事實上,我是很多像我這樣的病人中的一員。
房角石診所是由兩位醫生——奧曼·西蒙斯(Orman Simmons)和道格拉斯·史密斯(Douglas Smith)創辦的。他們在醫學院裡剛認識的時候都還沒有信主。從在醫學院讀書到實習他們一直都是朋友,之後便走上了各自的路。
他們早期在臨床工作中與其他醫生一樣——曠日持久和精疲力盡。
「我想成爲一位有名的婦產科醫生,」史密斯回憶說,「雖然我關心我的家人,但是我主要先考慮的是我的職業發展,成功對我非常重要。」
之後上帝破碎並拯救了他。「我們曾經會去教會,但我只是在假裝。在我真正遇到耶穌之前,我已經開始了幾年的臨床醫療工作。」在悔改跟隨基督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
大概四、五年後,在1975年秋季,西蒙斯(Simmons)去墨西哥城參加一個醫學學術會議。在那裡,他見到一個看起來好像在自言自語的人,那個人看上去很眼熟。
「當我意識到那就是史密斯之後,我就走上前說:『你在這做什麼?』」西蒙斯回憶道。「他正在讀一些記錄卡片,他告訴我他正在背聖經。這和我記憶裡的道格不太一樣。」
當他們都發現對方已經成爲基督徒時,都感到驚訝和喜悅,並且很快意識到共同的信仰加強了他們的友誼。
不久後,西蒙斯就提議他們應該一起創業。
在籌劃和禱告的前幾天,他們和他們的妻子都強烈的意識到,將基督放在工作的中心是至關重要的。
「爲何不將診所以『房角石』來命名?因爲基督就是我們的房角石。」史密斯的妻子簡 安(Jane Ann)建議道。「那些已經是基督徒的人會知道我們的信仰,而那些不信的人將會因此問我們跟信仰有關的問題。」
兩個男人都非常認可治療病人並不是他們唯一的目標。「我們想要將臨床工作作爲我們的事工,而不是僅僅作爲一個技術工作。」西蒙斯說。
在1977年的秋天,房角石婦科診所帶著明確的目標開業了——他們希望向所有走進門的女性們彰顯基督香氣。
成爲房角石的病人,你會遇見明顯不同於其他的醫生和對你的接待。從前臺接待一直到醫生辦公室,房角石的使命就是像基督一樣接待所有人。
當我和丈夫搬到小石城(Little Rock, Arkansas)的時候,我們正面臨無法生育的困境。我們已經經歷了流產,並且無法再次懷孕。對於我們來說,找到一個既有好的技術又能關懷我們的診所至關重要。和我們有類似處境的朋友們強烈推薦了「房角石」的凱文·布倫蔓(Kevin Breniman)醫生,所以我們預約時間來見他。
很快我們就意識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這是在我懷上雙胞胎之前很久的事,但是護理水平是一樣的。在分娩前令人恐懼的時刻,醫生表現出一種像基督般的同情心,同時在聆聽我們關於失去和之後無法懷孕的故事時也表現出了同樣的同情。那時我知道,我希望他成爲我的醫生。
我不是唯一一個有這樣經歷的人。
林賽·格林沃爾德(Lindsey Greenwald)一次又一次地經歷了這樣的照顧。「我知道醫生們的工作已經高於並超越了被要求的職責範圍。從來沒人對我說過『對不起,我無法幫助你。』」
當她面對困境的時候,無論是在面對懷孕或是其他健康問題,這已經成了她的救生索。「因爲那裡所能提供的看護和環境是如此之好,我更期望去那看病。」
爲了幫助格林沃爾德(Greenwald)學會在前行的每一步上都能藉著禱告得力量,房角石的醫生們向她展現出了非凡的同情心。
科里·格拉登(Cori Gladden)也有同樣的經歷,那時她得知在結婚前需要做一個特別的手術,但當時她沒有保險或錢去支付手術費用。
「幾週之後西蒙斯醫生聯繫了我,他並不認識我,但是聽說了我的情況後,他說要幫我做這個手術,並當作送給我的結婚禮物,」格拉登說到。「他說沒有人應該帶著那樣的壓力去結婚。並且深切地爲我們祝福。」
以基督爲中心的信念,雖然開始於西蒙斯和史密斯醫生,但直到今天依然在臨床治療中被繼續堅守著。
「每個人都希望有人爲之禱告,」婦產科醫生凱·錢德勒(Kay Chandler)說到。這似乎很容易,但是在一開始,房角石的醫生們設定了一個爲他們病人禱告的目標——在緊急情況下和開始療程之前都要禱告。在每一場手術開始前,最首要的都是禱告,錢德勒一開始就相信每次手術前爲病人禱告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一切順利,我會歸榮耀給神,」她說。「如果出現問題,我知道沒有祂我什麼都不能做。」在危機情況下,她的病人們經常也需要這樣的幫助,即使是那些不信主的人。曾經在一次特別艱難的分娩中,她哭著說:「神啊,幫助我!」因爲她知道人的出生是在神的主權和能力之下的。
除了與病人一起禱告,房角石的醫生們也爲病人們禱告。當他們不確定某個診斷的時候,他們也不懼怕去尋找別人的幫助。
「我們都是臨床醫生,都相信現代醫療,並都接受過一系列醫療技能的訓練,但是我們也都知道這些是有限的,」克里斯丁·貝蕾西(Kristen Bracy)醫生說到。「我們確實地認識到自己作爲人類的侷限性,並願意順服神。我們意識到有些情況已經超出我們能力範圍,我們只需要禱告。」
因爲他們知道只有神可以是神,他們不是他們病人的神。這不單是一種安慰,也是一個見證。
在早產生了雙胞胎之後,我的懷孕旅程並沒有結束。那只是一個開端,此後長達一年的時間裡,我一直在爲保胎並平安生產一個孩子努力。我懷孕的故事並不是你在給迎嬰派對時用來閒聊的話題,除非你想嚇唬那些新媽媽,並讓其他人加入使用更多的避孕措施。因此我更能體會,當媽媽和寶寶都處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你有多期望你的醫生認識那獨一的真神。否則,你還有什麼希望?
我有幸看到全體房角石的醫護人員實現了這個希望。雖然我只是從一個醫生開始,但是我也經歷到了他們所有人的看護,那時因爲我們第四個孩子有嚴重的產後併發症,我在重症病房待了3個星期。
房角石的醫生們時常定期地來看望我,照顧我並爲我禱告。我能感覺到他們是在依靠著主爲我複雜的病情向神禱告。我和我的丈夫,雖然非常害怕也無法確定我和我兒子最後的結果,但是我們有絕對的信心,因爲這不單單是信任醫生們,也是相信神會給他們智慧來照看我們。
佈雷西(Bracy)是我到達醫院當晚的值班醫生,那時我處在極度的疼痛和完全的驚恐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情況明顯變得比我們原先想像得更加嚴重。我們都在密切關注著,不知道是會長時間住院還是立即分娩,或者更糟。
只有神知道在我的子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佈雷西只能根據檢驗結果和症狀給出理論性的猜測。我們在神的慈愛中等待著結果,並禱告這個結果值得我們等待。
在那漫長的幾個星期裡,我從一個更大的角度認識到了以基督爲中心的臨床治療有何意義。檢驗是一樣的,療程是一樣的,但當醫生的智慧和等待成爲最佳的治療方案之後,你會期望醫生的智慧能來自向神屈膝的禱告。
在產後黑暗的幾週裡,當我必須面對產後抑鬱和創傷後壓力時,我的醫生沒有讓我離開。相反的,他讓我重新回來,即使我已經結束了六週產後檢查。他建議我去接受輔導。
房角石的醫生們懂得謙卑地看待可以控制生與死的能力,因爲他們知道所有的結果都掌握在神的手裡。作爲一個受到謙卑又自信的醫護人員幫助過的病人,我的家庭將會永遠感激他們。
史密斯和西蒙斯現在已經退休了,但是他們的遺產仍然存在於他們所照顧的病人的生活中,也存在於肩負診所使命的醫生們的生命中。
「所有的美好聲譽都是屬於神的,」西蒙斯說。「我非常弱小,但在神凡事都能。」
譯:璐竹;校:JFX。原文發表於福音聯盟英文網站:When Christ Is the Cornerstone of Your Medical Pract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