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納波利斯市的樹葉在繽紛中死去,一邊落去,一邊在榮耀中改變:高貴的金黃色,贖罪祭般的鮮紅。大街上一場色彩的嘉年華會正熱熱鬧鬧的舉行,這祝福突然臨到,令人驚奇。
我們都知道是因爲葉綠素,這神奇變化背後的科學道理。但在科學背後有更多神奇:爲何有這一場免費的顏色秀?爲何要讓死如此轟轟烈烈?在這充滿神的宏偉的世界上,這熱鬧的變換場景可以教導我們功課。神上演秋天這充滿奧祕的戲劇,祂對我們說話:
春天讓世界重生,我看到鮮綠色,這可能持續一個星期。我歡慶樹葉新生,這世界披上新衣。但到了八月,這一切都變成了背景。這些柔嫩、細緻和數不盡的躍動著的枝葉,對我已經成了一團綠色而已。
但錯不在於這些葉子,而在於我:重複似乎給我打了疫苗,對驚奇熟視無睹。正如切克斯頓所說那樣:我並沒有神對每一片新葉一次又一次心生喜悅的能力。神不斷讓新葉綻放,這些葉子甚至向我揮手,要讓我注意!但我心靈的眼睛對它們只是一掃而過而已。
在秋天,神的創造力發出吶喊:看看這些事情!這些薄如紙張的太陽能光板把陽光轉變成了果實!它們到處都是,造它們的這位神——就如威爾遜(N.D.Wilson)提醒我們那樣——不曉得如何停手不再創造。秋天提醒我們,這是一個充滿驚歎的世界。
我年輕,我的葉子充滿鮮綠,仍在綻放。西方文化全然關注年輕的榮耀:力量、生命力、未經時間歷練或削弱的身體。我們是只看重春夏的人。
春夏有它們各自的輝煌,但秋天有它獨有的榮耀。秋葉細緻,但顏色如此燦爛,幾乎是在奪目發光。夏日的綠色甚好,但完全缺乏秋天生命即將終結時的榮美。
我父母的葉子開始改變。他們的顏色成了銀色,不再鮮紅,但榮耀絲毫無損。他們上場玩飛碟的時候速度可能不如從前,但他們的智慧、美德和歷經數十年的喜樂洋溢在臉上。他們取了秋天的美,顯露出我青綠夏日般的自我還不能彰顯的榮耀層面。
而我的祖母,我祖父母一輩中最後的一位仍在這棵大樹上,她顯出金色的內心甜美。
秋日榮耀的喧鬧讓位給了冬天的寂靜。這正是時候提醒我留意,不管有多少葉子,每一片葉子何等美麗,它們都要逝去。顏色消退,樹葉落下。
秋天提醒我們,我們的葉子也要死去。我們從亞當——我們祖先這棵樹上繼承的咒詛,意味著我們生死有時,時候到了我們就要離去。冬天把我們所有人都抓住了。
這值得停下來思索。我的葉綠素會分解,我的枝條會變得脆弱易斷,我現在的呼吸,任何一口都很容易成爲我的最後一口氣息。
那麼這短暫一生的鏈條突然折斷時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折斷會何時發生?
秋天可以吸引我們關注一個人,祂突破冬季,進入永不終止的夏日。祂曾有三天時間在泥土中枯黃死寂,然後帶著堅不可摧的綠色再臨。祂不僅僅是一片葉子,祂是一棵全新的大樹。
冬天會臨到我們所有人身上,但對基督徒而言,冬天並非終結,因爲我們的生命是與冬天不能傷害的那棵大樹聯結。死的毒鉤被除去了,冬天不能再張口咬人。我們要從亞當這棵樹上如秋葉落下,但我們會在一個永遠榮耀生長的春天如花綻放。
緊緊抓住這真理,要給我們盼望,讓我們能美好地死去。